第99章 秋千-《取暖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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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他调整得很快,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来,但余煦好像还是发现了,环着他的手臂就收紧了些,轻声问: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,就是觉得搬家又要收拾东西,挺麻烦的。”他有时候太敏锐,有种小动物似的直觉,饶是余昧习惯了被人审视,偶尔冷不丁地被他戳穿,也还是会吓一跳。
    以前没什么事瞒着他,倒也还好,但现在有事要瞒——至少还得瞒几个月——就像心里埋了颗定时炸弹,明知道会爆炸,却还是不想局面太早失控,一发不可收拾。
    所幸余煦也没多问,接受了他这个嫌麻烦的说法,只是道:“没关系啊,又不让你收拾,这些小事我来就好。”
    但他越是这样毫无察觉,余昧心里就越过意不去,有种骗了小孩的良心不安感。
    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,其实很想试探着问一句,如果哪天他横遭意外,哪怕是可控的意外,余煦会怎么想。
    但类似的问题他问过,余煦会说什么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——正因为能猜到,这个问题才变得有些无解。
    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能提前将计划和盘托出,余煦也能理解,然后支持他这么去做,但以小孩对他身体的上心程度,明知道他要从两米高的地方往下跳还毫无意见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    何况余煦这个人,平时无事发生的时候一切正常,顶多比普通人黏一点、控制欲强一点,然而一旦出了什么事,哪怕只是他工作太忙没能按时打个电话,都能把自己折磨疯——他不介意余煦和他置气,显露出比常人过分些的控制欲,却不想小孩自己折磨自己。
    好像怎么选都不能两全,毕竟这个计划有风险,连向蝶一个熟悉舞台安保模式、对他身上所有保险和私人医生水平都了如指掌的人,一开始听到时也是反对的。
    但事实就是,反对归反对,把现在所有可能的方案考虑一遍,也找不出更稳妥、更合适的办法了——毕竟舞台事故的风险只在他自己,此外涉及的人越多,隐患就越大。
    何况不光是为了报仇,以这种方式告别舞台,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——如果后续一切顺利,还可能是他最有用的筹码。
    沉默良久,他转过身,一言不发地仰起头,亲了亲余煦的嘴角。
    余煦受宠若惊地轻轻抽了口气,好像在这方面永远没有进步,说话都有些磕巴:“怎、怎么了……”
    “春巡结束之后,我就不接其他工作了,”他觉得可爱,伸手捏了捏余煦的下巴,把他脸上为数不多的软肉挤到一起,摆弄出个金鱼嘴的形状,又凑上去亲了亲,才看着他道,“可能十月份合约到期那天还会有一场告别演出,但中间那几个月,从夏天到秋天吧,就什么工作都不接、专心在家陪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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