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胡曲。” “胡曲?” “就是胡乱哼的曲子。”宋云禾不是哼的完整的歌曲,由着心情想着哪段哼哪段,不过正经回答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。 柴彧默了两息,起身拎着她回屋。 “我错了,不胡说了,你让我再坐一会。”宋云禾求饶。 “天冷,回屋。”柴彧简明扼要,虽然没下雨了,但冷还是未减半分,她裹的像只兔子,坐了这几刻钟,鼻音都混重了,还不自觉,再贪多,寒重生病,他才不想照顾! “晚上我多喝点姜汤。”宋云禾还想谈条件,但人已经被提进屋丢坐在了床上,听到他转身即走的声音又忙问道:“你却是又要出去吗?天要黑了吧,你留我自己在这屋里?” “十丈之内。”柴彧回答,出了房门。 宋云禾偏着耳朵,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才松了气,软坐在床上,刚才长廊上突然有了血腥气,怕是有事来了,他不想让她知道方让她回屋。 长廊上远远跪着的男人衣衫破损,伤口外露,血浸染的痕迹未干涸之处颜色也已经污沉,不似新伤,少说也有三五日。 “其它人都死了?”柴彧走近冷淡的问道。 “回禀陛下,除属下一人,其余人等都活未见人,死未见尸。”男人低着头沉声回答。 “你是如何回来的?” “他们未对属下下杀手。” “如此,就是都没有死了。”柴彧道,历年来秦国对他所派去的人,不管生死废残都是会丢回来的,仿似只要与他有关的人躯体停在那片疆土多一刻都是污秽,罪恶! “蒙擎让你带了什么话?” “属下未曾见到他,我等所到之时秦国海域甚至没有设防,进了秦京后分头行事方才相继失踪,属下于秦元公主府外遇伏,不敌,醒后已在福洲境内,遂,回禀。”男人言语中虽有停顿,但语气平稳,说完后叩首等待赴死。 柴彧却未抽刀立斩,面上沉思了几息,问道:“你在秦国内可听到百姓议论天上异像之事?” “秦国百姓对天降白龙之事表现的稀疏平常,并没有太热烈的反应,反倒是戏馆里有人以此编排了戏目,百姓们看的很是喜欢。” “所以,是他们见识的多,还是九州内陆的人太愚蠢?”柴彧抬头看着某处似问非问,回禀的人只一直低着头,又听他突然转了话问道:“秦国的那只血雀可还在云京?” “一直在的。” “引了她来此处。” “是。”男人得令,刚起身欲走,结果柴彧又出了声。 “算了。”柴彧说。 男人微异,陛下几乎从来没反悔过自己的决定的,何况在这转瞬之间。 “他大开了国门想让朕去,朕便也请他一请,十年未见,且看他又聪明了几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