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入v-《穿书后我成了偏执影帝的白月光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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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泊西睁了睁眼睛,  眼前模糊的视线却始终无法聚焦,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是让他难以维持清醒。
    牛奶的微微苦涩味似乎提示着什么。
    林泊西试图在一片混沌的思绪中凝神片刻清明,  席卷全身的疲惫与倦意全让他的眼皮止不住的落下。
    段斯辰看着在昏迷与清醒中挣扎徘徊的人,  倾身靠上他的脸颊,“只是一点,能让哥哥睡的更安稳的助眠药而已。”
    温热的鼻息落在颈间,  气息交织,恍惚间,  林泊西分辨不出是谁的心跳。
    怀里搂着意识不清的人,  段斯辰沉默片刻,突然开口道:“他们说的没错,我就是个疯子。”
    他像是在自我剖析,  用着厌恶的语气评判自己,  将自己最不堪,最隐晦的一面展露给林泊西。
    “我就是一个不稳定的,  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隐患。”
    “他们害怕,  恐慌,恨我不能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世上某个阴暗角落。”
    顿了顿,  他呼吸一滞,  说完这些话,  仿佛用尽了心力,又咬紧牙关颤声问道:“哥哥呢?”
    环在林泊西腰间的手缓缓收拢,  指尖死死搅着带着温热体温的衣摆,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哥哥也是这样想的吗。”
    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,  林泊西蹙眉想要反驳,  想要安慰一下情绪崩溃的人,  然而,浑身无力,连开口说话都成了奢望。
    唇瓣微动,连气音都无法凝成一个完整的字。
    指尖轻划过眼角,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段斯辰俯身亲吻他的唇瓣,“睡吧哥哥。”
    “睡着了,你就不会离开我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。”段斯辰像是在说服自己,重复的强调说:“永远在一起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林泊西脑子很乱,这个吻更是在他混乱的思绪上横插一道。
    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个吻的意义。
    迟钝的大脑并不足以承载这个问题。
    林泊西眼睛眯起,眉头紧蹙,努力调整呼吸间抬手,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将手搭在了段斯辰的手腕上。
    没有追问这个吻,而是缓声道:“……手、”
    段斯辰指尖一顿,对于这个吻的解释还未言明,就不禁疑惑于林泊西的话,眼眸微微眯起,收拢五指,将林泊西的手攥在手心,“哥哥是想让我放手吗?”
    这似乎是应当属于意料之内的反应。
    因为知道了这个病的存在,连手上都不想跟他有半点接触吗?
    段斯辰勾了勾嘴角,面上却露不出半点笑意反倒有些苦涩,幽深的眼眸落在不远处窗帘之下,像是逃避似的自我嫌恶道:“怎么可能呢。”
    “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。”
    这话像是说给林泊西听的,更像是段斯辰一遍又一遍的用这种话麻痹自己。
    迫使自己将林泊西永远的留在身边。
    “哥哥,哪怕你恨我,哪怕你恨不得杀了我……我也绝不会放开你。”
    撕破的那张窗户纸,像是扯下了一张病态的遮掩。
    与其等到哥哥提出离开,亦或者太过害怕而偷偷出国,倒不如他先一步将人留下。
    不给哥哥选择的机会,由他来宣布这场追逐的结果。
    段斯辰甚至无暇思考在这之后会发生什么,他只知道,哥哥已经离开过一次了。
    既然回来了,那就不许再走。
    “你的手……”林泊西已然听不清段斯辰在说什么,他奋力凝神,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许久,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徘徊,“你的、手,怎么……怎么……”
    本就很轻的话语,在漫长的吐露中失去力气,搭在腕上的手不受控制的落下。
    段斯辰掌心托着,还未结痂的伤口又渐渐渗出血丝。
    看到殷红的血色,他蓦地蜷起指尖,将血尽数掩藏在掌心,以手背去接林泊西的手,白皙修长的手上,没有沾染半分血迹。
    “手上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林泊西彻底没了力气,歪头靠在段斯辰怀中,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 这句语气艰涩,到最后也没能完全出口的关心以平稳的呼吸声作为结尾。
    并未读懂他话中意思的段斯辰沉默着,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    哥哥就在他怀里。
    哥哥睡着了。
    哥哥……永远也不会离开了。
    半晌,他低下头,更用力的将昏迷过去的人揽入怀中,两人交握着的手,死死攥紧的拳头,伤口处的疼痛丝毫不足以让他清醒。
    环着林泊西腰身的手臂,用力的像是想将人融入骨血。
    演唱会短暂的剪辑视频早已停止。
    屋内十分安静。
    唯有段斯辰还未平复下来急促的心跳声充斥着狭小的卧室。
    寂静的夜晚幽深空洞,让人不禁遍体生寒。
    段斯辰搂紧怀中唯一的暖意,喟叹一声呢喃:“哥哥……”
    ---
    不知昏睡了多久。
    这种与寻常疲惫不同的困倦,让人挣扎着入睡,也同样难以睁开眼睛。
    林泊西艰难的眯起眼睛,屋内没有开灯,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,唯有床头开着的那盏夜灯散着淡淡的柔光。
    ……晚上了吗?
    厚重的落地窗帘将窗户遮挡严实,看不见光,床头柜上也不见手机。
    让林泊西难以分辨现在的时间。
    好像在这个时候,是什么时间已经不重要了。
    林泊西抿了抿唇,视线借着微弱的光源打量着周围。
    ……这里,好像不是他们入住的酒店。
    反倒像是回了家。
    这是家里卧室的布局。
    林泊西累的连呼吸都很重,凝滞的思绪缓慢的浮现出他昏迷之前的事,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    服药的后遗症大抵如此,林泊西又困又累,满脑子只想闭上眼睛再好好睡一觉。
    但喉咙干涩,挣扎着想起来喝杯水。
    一直这样睡下去不行。
    林泊西单手撑着床,本想着下床洗把脸,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。
    结果腕上一动,手背好像抵住了什么东西。
    林泊西动作迟缓的抬手,垂眸看去,银白色的铁环严丝合缝的扣在他的手腕上,细长的链子从铁环上蔓延至床后,看不到头。
    这样的铁环不只有一个。
    包括手腕和脚踝在内,一共有四个。
    除此之外……手背上一直到没入挽起来的睡衣袖口,遍布着痕迹。
    林泊西低下头,不仅是手上,身前也是,甚至比手上还要多出不少,从锁骨上还没消退的齿痕来看,这些应当是吻痕。
    “……?”
    林泊西睁大了眼睛,这些……
    除了吃药以后无力的后遗症以外,并没有其他的感觉,也没有什么异常。
    所以,只是留下了吻痕而已。
    可是这也——?!
    林泊西指尖卷着床单,思绪一片混乱,甚至比昨天昏昏欲睡时还要不清醒。
    还有那个吻。
    此刻在脑海中分外清晰。
    太过惊愕,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    在床上呆躺了许久,想下去找人,然而只是动了动右手,链子很快就被拽到最大限度,这……差不多只是他在床上睡觉翻个身的距离。
    他不免心下诧异,以前在这住的时候,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些东西。
    还挺结实。
    注意力被其他事情转移,原本占据大脑的迫使他休息睡觉的念头好像淡了些。
    除了浑身上下还是祛不掉的疲惫,倒是比刚才清醒了不少。
    有链子在,他下床找人是不可能了。
    林泊西尝试从床上坐起来,脚踝上的链子倒还合适,坐起来也不会感觉到有所牵扯。
    这样就好像,把他的活动范围都控制在了这张床上。
    他可以在床上自由活动,却不能坐在床边脚尖触地。
    本来就因为那药的缘故身上没什么力气,手腕上还戴着这两个东西,连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艰难。
    林泊西半天都没能坐起来。
    ‘咔哒’
    门锁打开的声音。
    然而没却没有马上开,在里面,林泊西能够清楚的看见,门把手向下又归在原位然后反复几次后翻转,门才被从外面打开。
    门刚开启时,还能看见段斯辰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钥匙。
    林泊西眉毛微挑,缓声道:“一个卧室的门,也需要上这么多道锁吗?”
    先不说他手腕上的这些东西,楼下的密码锁他也不知道啊。
    紧张兮兮的把各个出口都封死似的,窗户虽然没看,但就从这遮挡严实的窗帘上来看,窗户肯定也是锁死了的。
    看着走进来的人,林泊西忍不住轻笑了声,“怕我跑了啊?锁的这么严实。”
    门口的人还没进来,听见这声笑先愣了神。
    原本已经做好准备,进来以后会遭受白眼,漠视他的存在,更甚至可能会情绪激动的骂他,打砸手边可以碰到的东西让他滚。
    他甚至已经想好了,在面对这一切以后该如何反应,该如何让哥哥不要生气。
    但是现在……
    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    林泊西刚撑起上半身,都来不及扯过枕头靠坐稳当,这样半仰着看着有些许狼狈,可……
    不管怎么看,哥哥都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。
    段斯辰眸色暗淡,一时间分不清,哥哥是不是故意这样,假装不在意,实际上先骗过他,等时机成熟以后再离开。
    “在门口站着做什么。”林泊西见人来了,也放弃自己坐起来的念头,索性躺回去说:“过来扶我一把。”
    段斯辰也意识到自己在门前愣了太久,端着托盘进来时,仍不忘把门带上。
    只是走过去时,仍是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,像是在顾忌着什么。
    又像是在知道自己走向一个未知的,自己不想遇见的答案。
    哪怕是如此,从门口到床的距离也有限,可以放慢的速度并不能阻止什么,段斯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,像是一个待审判的犯人,等待着林泊西以各种他曾猜疑过的态度宣告他的死刑。
    伸手去扶的时候,林泊西比他先一步抬手搭上,半撑着自己坐起来,光是这个动作,就废了他大半的力气。
    靠着枕头坐稳以后,林泊西还把卷进被子里的链子拿出来,整理好后随手放在一边。
    整个过程太过淡然,淡漠的就好像现在被困在这个黑漆漆房间里的人不是他。
    视线触及到林泊西手腕上的斑驳痕迹,段斯辰顿了顿。
    林泊西瞥了一眼,扬起手腕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段斯辰眨眨眼睛,扶着手腕带到唇边,又轻吻一下,敢作敢当:“我亲的。”
    ‘他生病了,他是病人’
    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过了两遍。
    林泊西‘啧’了一声,指尖抵着他的眉心把人往后推。
    段斯辰俯身,伸出去扶林泊西的手还没收回来,见林泊西没有生气的意思,他怔怔问道:“哥哥……你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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