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众灵被这你一言我一语,撺掇挑拨,气愤得紧,众志成城,又要齐齐追去,芍药见状,凌波一步,似方才离与般,也越到了他们之前,怒喝一声:“我看,谁敢!” 有不识花神者,望着那绰约纤细的倩影,听着这略带几分刁蛮的铜铃般少女音,兀自讪笑:“吆,从那里冒出来的美人,竟这般护着逃罪之未若?” 花神闻言,蹁跹转过身来,露在那讪笑者面前的,那里是什么花容月貌的美人,倒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婆子模样。那讪笑者兀自怔吓在那里,大失所望,怅然索味道:“看背影,还以为是个妙龄女子呢?却原来长成这般模样,真丧气!”以为是美人,就搭讪,回头见是老妪就直道‘丧气’,可见得,这自称六界翘楚的位高权重者,也有登徒子的。 “兄台!想必贵界,不常与天界勾当,竟不认识花神!”站在娘娘身边一直不动声色的冥界无常,笑话方才拿话调戏花神那生灵:“花神当年与我家少主未若,大战于凋敝殿中,入殿前,也曾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美人,只是凋敝殿,是诛仙殿,她能活着出来,已属不易,待出殿时,才成了老妪颜色了。” “听你这口气,她该跟我们一道,去追拿那畏罪潜逃的冥界少主未若,才是”被嘲笑的生灵,乃是魔界大荒使者,确实难得登天庭一回,这回来,无非是因为之前魔尊为了给自己造势,将魔界的有头脸的,都引去了休循山,休循论术后又一齐到了易士阙,候了一日又在朝天阙参加少典册封,最后又鬼使神差被软禁这麝熏殿候审,少典传令六界主事与判官来麝熏殿听审时,魔界的首领,也就只有大荒四境的使者没来了,故而被携来凑数,粗鄙蛮荒而来,显得尤为浅薄,现在又遭了笑话,故反唇相讥:“怎会反而多加阻拦?” 众灵听他这一席话,确是孤陋寡闻的,不免都在心里有些窃笑,碍着魔尊的面子,又都敢笑而不敢言。无常之前嘲笑他,是因为他是魔教主事,现在听来,确是不懂事的,便将矛头指向魔尊道:“魔尊,没想到,堂堂魔界,竟也有这等‘超然物外’的清流啊。” 魔尊觉得丢了脸,很是恼恨地踢了那大荒使者的腹部一脚,厉声臭骂他道:“没见过世面的东西,谁教你来给我丢人现眼的!” 那大荒使者,捂着肚皮,哼哼唧唧,敢怒而不敢言,只是觉得甚是羞辱,噗通跪地,央求道:“魔尊恕罪!”他自是不知道,天界的云彩,禁不起跪拜这般大礼,又开始天旋地动起来,被魔尊一把提溜着他后脖领,提将他起来,面红耳赤训斥道:“这里不兴跪礼!土包子!你是要害死我!”说着,竟将他,一甩,不知甩到九天云外那里去了。无论他到哪里,怕也不能明白,众人皆笑他,是为的什么?:花神此番拦阻,不是为未若,而是为离与!芍药当年之所以大闹凋敝殿,便是为的离与。芍药待离与,犹如亲子!这是六界皆知的事实,他却不知。 众灵都没注意,这番闹剧,又为未若和离与,争取了许多功夫,此时,离与已经赶上了未若,与他齐肩御空而飞,左手将他右手掣住,质问他道:“你要将她,带去哪里?她都将死了,你还不肯放过她么?” “你阻我一分,她便少一分活的机会。”未若与少典怒目相视:“我的收魂锦囊,探知到,它有魂魄。我要带她去婆娑河。” “你胡说!”离与虽嘴上这样说,实际上他却宁愿相信未若说的是真的,他只是在找借口询问:“蜉蝣朝生夕死,生而褐绿,死而为红,一日之灵,哪里结得出魂魄?”说话时,他松开了手。 “所以,我才要带她去婆娑河。”未若道:“孟婆婆,肯定知道。” 就为了这渺渺如一线的希望,以公平无私见称的从前冥界少主,便愿意为她背负上‘畏罪潜逃’的罪名?离与这样想着,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这个与他有一半血缘相同、虽非素昧平生却于人间便有嫌隙的弟弟一眼。他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问道:“你,之前,在人间时,不是一直要置她于死地么?现在,为什么,居然是在想救她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