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不太喜欢这种场面,言笑晏晏没一句真心话,来来去去不过都是些客套恭维。 他向来懒得应酬这些,反正现在萧家也还没轮到他掌家,用不着他亲自去维持什么人际关系。 老头年纪大是大,但是老当益壮精神饱满,估摸还能活个几十年。 走出哄闹憋闷的会场后,萧吏就在离会场几百米远的人工湖旁边,找了个长凳随意躺下。 翘着二郎腿,枕着手臂,百无聊赖在漆黑夜幕中寻找那几颗稀稀拉拉的星辰。 会场那边时有轰闹声跟掌声传过来,因为距离隔得远,音量降了好几个度,于此刻清静夜色下,倒有几分像是耳边伴奏,催人昏昏欲睡。 今晚没下雪,燕家后园的积雪也清理得干干净净。 只是湖边风大了些,寒风从湖上吹来, 轻易就能让肌肤感到冰寒。 那点子睡意经由寒风一吹,瞬间消散,人也跟着清醒。 萧吏懒懒坐起,视线落在前方人工湖上,望着倒映星点灯光的湖波微微发怔。 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总是绑着小揪揪的奶团子。 想起了梦境里,某个新年的场景。 小娃儿身上穿得厚厚的,动作笨拙,在一圈细碎闪烁的烟火中唱着歌舞着手脚,奶声奶气地说,“蛋蛋,新年快乐呀。” 梦里的小娃娃说话时总喜欢在话尾带上语气助词,教人听在耳里,又绵又软。 他很喜欢那个奶娃娃。 萧吏清楚,他很喜欢那个奶娃娃。 不带任何杂念,不带任何条件。 单纯的就是很喜欢。 至于喜欢哪一点,他想要细想,脑袋便开始发疼,想不出来。 因为他从未有过跟小奶娃之间相处的任何记忆,那些梦境更像是被他遗忘掉的点点碎片。 零零散散,无法组合完整。 脑袋越来越疼,萧吏倏地揪住头发,压着嗓子隐忍低吼了一声。 吼声里是无法言说的茫然,还有无法宣泄的躁戾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