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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怀宁坐上车之后，他的手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领带上的那枚领夹，副驾驶座位上的程秘书看到了他的动作，下意识地道：

    “我记得这是今年许多男性饰品中新出的、还不错的款，看来为您采买的买手眼光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宋怀宁乃至他妻子的衣物、饰品、鞋帽等都是由伦敦最顶级的时尚买手根据其喜好、品位进行悉心挑选后送来的，程秘书跟在宋怀宁身边也有些时日了，这一点自然是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“好看？这是我妻子为我买的。”

    极其流畅自然地将“我妻子”三个字脱口而出，宋怀宁说出口后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怔忡，不过他向来是一位极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高手，他又将疑问抛了回去：

    “看来她的品位很好，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“能够有幸成为宋总的妻子，自然方方面面都是极好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对姜晓晓并不了解，但是程秘书近来也学会了见风使舵，因此他也用自己的方式赞美着这位宋夫人。

    “仔细想来，这还是她第一次送我礼物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礼物送得很是隐晦，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衣帽间，也不会发现这个礼物盒子，宋怀宁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些：

    “不过男人跟女人总是不一样些，我从不在意她送不送礼物给我，但是每年的结婚纪念日、情人节、生日，我却是一定要送礼物给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因为没有结婚，也没有女朋友，对于上司说的这一套理论，程秘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体会，因此也只能古板枯燥地应和。

    “好像……这也是她第一次花我的钱？”

   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，宋怀宁不由得蹙紧了眉头，方才还是晴日当空，这下便有些阴沉了，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难以开怀，思考片刻，他问程秘书：

    “她之前花过我的钱吗？”

    向来负责送礼的程秘书仔细想了想，随即如同机器人一般回忆着这些年的送礼：

    “前两年生日礼物都是一张两百万的卡，但是直到今天，也并没有收到消费记录的短信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夫人在此之前，的确没有花过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有这样一位助手的利与弊十分分明，宋怀宁听到这个消息，不由得蹙紧了眉头：

    “……那她这几年的花费都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女人无非就花钱买衣服、买首饰、买包，而这些宋总你都已经为她提供了。我想，夫人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花钱的地方，所以才没有动用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程秘书给出了一个原因，但是这并不能说服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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