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苏锦本来只是顺口一问,想的是要是能搞清楚是谁在作怪加害无辜路人,不行的话就把证据都送到衙门去,好借衙门的手来铲了这里的恶人。 可要真如男子口中所说,背后作恶的人是顾家大少的话,那这人送到衙门就没用了。 衙门不敢管。 而且…… 谁能说得准,坐在明镜高悬下的大人,跟能把手伸到这里寻人的顾家大少之间,真的没见不得人的勾结呢? 四目相对沉默一刹,苏锦马上就有了主意。 她抬起脚拍了拍手,说:“瑀哥,这里就交给你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 尽管他们不打算回顾家认祖归宗,可听着这位鸠占鹊巢的顾大少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。 与其两眼一抹黑扎进去搞不清状况,倒是不如借此机会先探一探虚实。 苏锦带着秋梨和冬蝉出去了。 战战兢兢守在门外的陈先生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来了,刚松一口气,看到苏锦手上的血渍马上就吸了一口凉气。 “丫头,你这手是怎么了?怎么还出血了?” 苏锦低头一看,不以为意反手在腰后一抹,笑笑说:“不碍事儿,我刚才打了个蚊子。” 陈先生闻言满脸纳罕。 寒冬腊月的,哪儿来的蚊子? 猜到了事实的路老一脸看破虚幻的唏嘘,背着手看天看地看星星。 宴周和青竹无措地看着被秋梨背出来的两个女子,踌躇地说:“嫂子,这两个姑娘咋整?” 人都救出来了,总不能就这么往大路上就是一扔。 可现在大半夜的,也找不到问话的人,这俩都昏迷着什么也问不出,不一会儿他们就该走了,这人咋办? 苏锦闻声走过去看了一眼,注意到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裳,眉梢无声微扬。 “千华锦。” 这料子极其珍贵,专属上贡之物。 若非皇亲国戚,有再多的银子也弄不到这样的好东西。 只是…… 这女子的来头要真是那么大的话,她是怎么沦落至此的? 不知为何,苏锦看着昏迷不醒的华服女子,隐隐觉得自己说不定是顺手救下了一个麻烦…… 注意到苏锦的沉默,看出了端倪的冬蝉低声说:“掌柜的,奴婢看此人衣着不凡,只怕是有些来头的。” “你可能看出她的来历?” 冬蝉为难地摇头。 “奴婢不知。” 不知道来历,不清楚去向。 就这么平白把人捞走,似乎是有些不妥。 可要是就这么把人撇下不管,那今晚的善举也就相当于是白忙活了。 苏锦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说:“先把人弄到马车上去,把人带走再说。” 等人醒了,去留再说。 冬蝉和秋梨会意去搬人了。 一刻不到后顾瑀也出来了。 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痕迹,只有苏锦注意到了他的指尖似乎在颤抖。 他快步走过来,低声说:“先离开这里,马上出镇。” 苏锦侧眸看向他的身后,挑眉。 “那些人呢?” 顾瑀自知是瞒不过无声而笑,在宴周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说:“阿锦,一场大火足以消除所有留下过的痕迹。” 他在屋子里留下了一点儿小机关,等尽头的蜡烛燃尽,这里便会凭空而起一场大火。 大火过后,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