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只觉得这是梦。 纵使已经生离死别许久,阴阳相隔,她当然还认得自己的男人。 他活着的时候,总是唇角扯着,一张桀骜不驯的脸,仿佛一言不合他的大拳头就砸了过去。 但对着她永远都是傲娇着,丝毫不掩饰眼里的侵略性。 就像这个时候,他的眼里有一股子戾气,又有些腻歪和疼惜。 从她遇见他的那一刻起,两世里都缺乏安全感的她,似乎就找到了依靠,他毕竟那么有力量。 可是他却在大婚前疯狂三天,然后,永远走了。 那些日子里,她说不在乎,不怪他,是假的。 婚礼上,他没出现,她搜遍1000公里范围,没有他,她强装镇定,独自面对流言蜚语。 在霍老三和程思瑶带着农业局的人来,要把许家捉拿的时候,她能自证,她当然能看出来霍老三对她的觊觎之心,而韩星晖不在,她只有独自面对。 她和邵文编对上的时候,她依赖的也只有她的藤蔓们。 她有了他们的孩子,却因为婚礼上他的缺席,变成一种时下人所不容的先孕,除了将来独自面对生产的哀哀苦痛,只怕孩子成长路上也要受别人白眼。 如果韩星晖还活着,她一定会拳打脚踢他,不,拉出她的藤蔓,痛打他一顿。 可他都死了,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次,说不定天亮了就会离去,她还介意什么? 她扑到韩星晖的怀里,脸贴着他的胸膛,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。她没想到,在梦里,也会感觉如此真实,他身上的气味,清清楚楚地传来,浸透她每一个细胞。 韩星晖全身一僵。 他感觉到她浓浓的哀伤。 热泪打湿薄薄的衣衫,那一块胸口凉凉的。 韩星晖一边抱住她,一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:“我来晚了,对不起。你到底梦见什么了?” 许子杉眼泪不断,压抑着抽噎,应着:“我没做梦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哭?” 许子杉一怔,慢慢地抬起头,望着他问:“你不知道?” 韩星晖带着习惯性的痞笑:“知道什么?” 看着他疑惑却促狭的眼,心里一酸。 虽然他总是与公爹叫板,父子俩势同水火,但是他死后,公爹那么哀伤,他该放下心里的怨愤了吧? 人说人间一天,阴司一年,从正月二十六(阳历3月15日),他走了快半年了,按照阴司的时间流速算起来,他做鬼已经一百八十年了吧! 做了这么多年安生的鬼,何必再让他白受折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