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即出言问道:“为师问你,这几年你在宁安县都经历了些什么,为何落得如此衣着寒酸,神形憔悴?” 杨旭一听,当即将前身目睹父亲落入虎口,自己又受到刺激解不开心结,故而自暴自弃疯癫三年的事情说了一遍。 至于是如何恢复正常的,他却没有用忽悠韩满仓那一套来忽悠苏修,而是以一朝顿悟来解释。 因为眼前这位可不信鬼神,用那套封建迷信的说辞明显是圆不过去的,倒不如用一朝顿悟来解释,更为符合逻辑一些。 “唉,真是世事无常啊!” 果然,苏修听完杨旭的遭遇,顿时一声长叹,那张刚毅果决地大脸上也逐渐流露出一丝自责之色:“也怪为师,当年未曾将你一并带走,否则你也不会遭此磨难!” 杨旭见他神色这般自责,心里头也不禁感慨,前身这师拜得还真是值啊! 难怪前世古人会说:“视诸生为其子弟,诸生亦爱信如其父。” 这是把师生关系比喻为父兄与子弟间的关系。 看来前身和苏修之间的关系,也是这般情同父子啊! 否则这老猛男又岂会这般真情流露? 见此情景,杨旭也不禁为自己接下来进献“制盐之法”的计划吃了一记定心丸,有这般深厚的师徒情谊在,想必自己是不会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! 念及此处。 杨旭提起装有城外挖来的几大块卤盐和一应提炼工具的包袱,正要开口道明来意,向苏修当面展示提炼过程。 谁料,却被门外忽然传来的一道呼喊声打断。 “苏大人,苏大人,大…大事不好拉!” 杨旭闻声看去,只见说话的男人身材矮胖,年纪六旬上下,与苏修同样一身大红官袍,只是胸前绣着的并非孔雀而是一只锦鸡,此刻正一脸慌张地带着身后几名属官朝苏修奔来! “萧方伯,你怎么来了?什么大事不好了?” 苏修眉头一皱,也顾不上身旁的爱徒,转身快步迎了出去。 “萧方伯?”杨旭一愣,看来这胖老头就是燕州布政使萧延了,难怪穿着比苏修还高一级的二品官服。 在周朝布政使是官方称谓,同样也俗称藩台、藩司、牧伯、藩宪、方伯。 杨旭眼见来人竟是燕州布政使,心知对方定有紧要公事相商,自己应当避嫌,于是便想找个借口退去,待苏修忙完公事再来献制盐法不迟。 没承想刚刚走出客厅,就听到苏修那声震瓦砾般的阵阵暴喝。 “竖子,匹夫,废物——!” “他郑永昌到底是干什么吃的?!带着三千百军士押送粮草,竟能让几百个突厥斥候给劫了?” “还有三千对几百,优势在我,丢了粮草,他不去厮杀夺回,竟然还敢领军回到燕州求援,这一来一回几百里路,就算给他援军,难道还能夺回粮草不成?” “郑永昌这误国误民的匹夫、废物、狗杀才,老夫定要亲自斩他狗头!” 苏修暴怒地在院中拎起一把大砍刀,作势就要前去砍人,却被边上的萧延死死拦下。 “苏大人啊,现在可不是杀人问罪的时候,朝廷派来的督粮钦差还在咱们衙门里坐着呢!” 萧延死死拽着苏修,连哭带嚎道:“此事一旦宣扬出去,叫那督粮钦差知晓,你我身为燕州父母官,可全都脱不了干系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