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夏言连忙起身行礼:“臣才疏学浅,蒙陛下不弃,敢不尽心?” 朱厚熜放松了一番,只觉得舒服多了,看着这位新晋的宠臣,突然道:“张逆替死之说,你可有耳闻?” 夏言道:“臣有所耳闻,只觉得颇多荒谬。” 朱厚熜眉头上扬:“哦?你有何看法?” 夏言道:“锦衣卫、刑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合力办理此案,绝不会容许贼犯被调换,死的定是二张无疑!然不可放任这等谣言传播,动摇朝廷威信,得查出幕后是何人指使,也要查出百姓为何这般轻易相信了这等谣传!” 朱厚熜微微点头。 之前他问那四个家伙二张到底死了还是没死,他们明明都在现场,却连一句准话都不敢给,而夏言却敢下此断言,承担责任,三言两语间,高下立判。 朱厚熜很欣慰,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:“夏卿可愿查明此事?” 夏言心头一振,毫不迟疑地道:“臣愿为陛下分忧!” 朱厚熜微微颔首:“既如此,朕便命你为刑科给事中,监察刑部之案!” 夏言稍稍一怔,垂首领命,心头不禁有了些失望。 他原本很是火热,因为陛下给予了自己表现的机会,职务应该能动一动了。 他如今虽然获得侍读学士之位,但本职还是吏科都给事中,地位实在有些卑下,而年龄也不小了,再不出头就没了出头之日,对于官职当然是渴望的。 结果没想到,仍旧是都给事中,只是从吏部调到了刑部。 都给事中位卑权重,能够对六部实施监察,但终究品阶太低,这等要案难道不能给他更大的品阶和权力么? 亦或者,陛下对于方才的所言并不满意? 朱厚熜看着夏言退下,倒是很满意。 他要的就是臣子患得患失,这样当真正得到了自己的提拔,才会欣喜若狂,生出由衷的敬服与忠诚来。 这种驭下之术可谓屡试不爽,唯独…… 朱厚熜突然间想到了一心会。 恰恰因为有了那场解散的风波,他反倒特别关注起这个信手为之的学社来。 国子监一心堂的一举一动,都在他的注视之下,人数仍然太少,哪怕宁缺毋滥,区区九个人也不够瞧。 所幸终于知道提拔自己人了,步子依旧小了点,翰林院编修转六部主事本就是正常调任,哪怕是礼部也算不上什么,战战兢兢的,怎么能体现出天子的荣宠? 而今出了二张假死之案,朱厚熜再度有了兴趣,招来专门负责联络的内侍:“去国子监看看,一心会对此可有反应?” 吩咐之际,朱厚熜并没有报什么希望,然而当内侍再度入内时,却禀告道:“陛下,一心会查明一桩旧案真相,事关死囚替换与大理寺少卿汤沐,已将旧案嫌犯送入顺天府衙。” 斜倚在榻上的朱厚熜,手中的西游刚刚翻开,身体猛地一挺:“什么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