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与其猜测,不如问一问当事人。 桂载此时已经不在现场,而是坐在学堂外的青砖上,颓丧地抱着脑袋,一言不发。 当海玥和严世蕃来到面前,他缓缓抬起头来,声音已经恢复了几分镇定:“两位查到什么了么?” 严世蕃目光闪烁,还在组织语言,海玥开口道:“阁下是否曾被赵七郎以出身辱骂?” 桂载愣住:“此言何意?” 海玥很是直接:“他辱骂你是侧室所生。” “这个啊?” 桂载怔了一怔,没有意料中的羞恼,反倒有些哭笑不得:“两位可知,赵七郎也是侧室所出?” “嗯?” 海玥眉头一动,严世蕃则怔住。 桂载解释道:“如今的武定侯夫人赵氏是正妻所出,贤淑大度,素有美名,赵七郎为侧室所生,出生没多久,其母就病死了,幼年丧母,很是孤苦。” “所幸他及冠后,被赵氏从家乡接了过来,养在侯府,这几年可是风光无限,两位若不信,在侯府一打听就知。” “他若是正室所生,这般辱我,我确会感到羞辱,但他也是侧室所出,我只觉得他口不择言,被怒火冲晕了头脑……” 顿了顿,又有些不屑:“亦或者,赵七郎得到那嫡出姐姐的疼爱,把自己的出身忘了?呵!那便是可笑了!” 严世蕃还真不知这些。 不得不承认,这位说得没错。 小妾生的骂小妾生的,对方身份地位还比自己高,这就显得自取其辱了。 海玥则道:“既然赵七郎与侯夫人非一母同胞,你可知他们姐弟的关系近来如何?” 桂载皱起眉头:“为何这么问?” 海玥道:“根据书童谨言所言,赵七郎近来沉默寡言,心情躁郁,具体的情况他虽不知,但或与那位侯夫人有关。” 事实上,书童谨言吞吞吐吐,显然知道些什么,但无论海玥怎么逼问,都顾左右而言其他,最终没有交代出秘密,倒是合了“谨言”这个名字。 但这恰恰也证明了,那对姐弟之间肯定发生了某件事,且不是一般的严重,不然书童谨言不会都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,还咬紧牙关,始终不肯开口。 “赵七郎近来确实不太对劲,脾气愈发暴躁,常常无事生非,我已准备与他疏远……” 桂载缓缓地道。 海玥看向严世蕃,严世蕃微微点头,示意确实有这个趋势。 桂载接着道:“至于他与他姐姐的关系,这我就不知了,他的家事,也与本公子无关……” 海玥道:“但阁下的家事,他却很关注,还写信威胁,你今日才出现在了国子监?” 桂载脸色立变,咬了咬牙,嘶声道:“不错!那封威胁信件是赵七郎写的,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,居然说出那等无稽之谈,中伤我哥哥,实在可恨!” 海玥沉声道:“所以你杀了他?” “没有!本公子没有杀人!” 桂载愤怒起来,猛地起身:“赵七郎从小习武,牛高马大,我如何能杀得了他?” 第(2/3)页